Food Delivery Industry in China [Part 2]: From Algorithms to Sustainability

两个月前，《人武》杂志一篇颇具争议的报道称，送餐员（又称快递员或骑手）受到系统性剥削。美团[3690:HK]和Ele.me等公司通过内置算法对送餐员进行剥削，引发了广泛的网络愤慨。

如需详细了解食品配送行业的混合商业模式和重大 ESG 问题，请阅读中国外卖行业（一）：对体制的愤怒.

效率与公平的平衡

与美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国外卖行业的繁荣得益于大量补贴和积极营销带来的低配送费。这些因素使中国外卖行业的增长速度是美国的三倍，而配送成本却保持在美国平均水平的 10% 到 20% 左右。

目前，这些外卖互联网巨头大多采取了以牺牲人力为代价的成本节约措施。以美团为例，其2020年上半年财报显示，外卖收入较上年增长2.1%，但其营业利润增长了96.4%。此外，其营业利润率由2020年第一季度的负0.7%转为正8.6%。同样，饿了么宣布第二季度单单盈利，外卖效率有所提升。然而，浦发国际评论指出，“骑手成本下降，外卖利润大幅提升”。这反映出成本节约和随之而来的利润增长主要是以增加骑手压力为代价的。

外卖行业的快递员比物流和快递行业的快递员面临更大的按时送达压力。虽然一些快递员的工资是固定的，但外卖员是通过按时送达订单来赚钱的。美团在 2018 年的 IPO 招股说明书中表示，其骑手的每单收入通常不到 7 元人民币，低于 2013 年的 10.3 元人民币，而且工资仍在下降。更重要的是，人们认为整个生态系统的风险和回报分配不公平。

外卖员通常面临较高的事故率，但他们的工资水平也非常低，包括严格的送货期限、超时罚款和缺乏基本的保险。在中国，效率和公平是影响收入的两大因素，在外卖行业，问题归根结底是公司利润与骑手的劳动保护。算法在传统外卖效率的提升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机器学习、大数据分析等手段可以实现智能调度和配送。然而，这些互联网平台也必须将“人”的因素纳入业务中。算法可能是企业长期生命周期的开端，但将劳动力等人力资本纳入考虑范围对公司的长远发展和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

从算法到可持续发展之路

由于外卖服务需求的增加，尤其是今年年初新冠疫情爆发后，该行业在很短的时间内吸收了大量劳动力。今年6月，美团研究院发布了《疫情期间美团骑手就业报告》，报告称，自1月20日以来，美团骑手的就业人数增长了1.4%。^第至 3 月 18 日^第，新增外卖骑手33.6万人。其中，18.61万人是从工厂工人转行的，因为疫情期间很多工厂都关闭了。武汉封城期间，这些骑手不仅为医生和其他市民送外卖，还运送医疗物资。这些人在疫情爆发期间不顾健康风险坚持工作，而且这类工人的数量还将继续增加。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估计，未来五年这个新兴行业将总共吸纳3000万人就业。目前，中国外卖行业规模达3000亿元人民币（$440亿），雇佣了600多万名骑手，他们大多是来自农村的年轻男性。

作为外卖行业的巨头，美团和饿了么的决策对行业内广大外卖从业者影响巨大。有观点认为，法律层面的监管可以改善外卖从业者的处境，算法并不能独自决定企业的道德边界，为了约束平台行为，可以引入第三方评估公司进行监管，政府也可以参与并适当引导。

近年来，美团和饿了么在履行社会责任方面不断尝试，提升ESG表现。从环境角度来看，2017年，美团外卖推出“庐山计划”，为解决外卖行业的环境问题提供解决方案。饿了么也推出了“蓝色星球”计划，呼吁减少一次性餐具的使用。

从社会角度看，美团2019年年报显示，美团平台共有25.7万名骑手来自国家建档立卡贫困户。数据显示，25.7万名外卖骑手中，有25.3万名骑手家庭收入增加，脱贫致富，脱贫率高达98.4%。此外，美团还在消费扶贫、公益扶贫、旅游扶贫等社区扶贫领域进行了探索。

为回应近期网上的愤怒情绪，阿里巴巴支持的饿了么宣布将在其移动应用程序中添加一项功能，允许客户为骑手额外提供几分钟的送餐时间。更重要的是，该公司取消了骑手超时送餐的惩罚。“制度已死，但人是活的，”饿了么在声明中表示。“每个辛勤工作的人都值得被尊重。”美团还承诺增加八分钟的“缓冲时间”，以便送货员可以在交通拥堵时放慢速度，并表示计划开发蓝牙头盔等技术，让骑手在开车时可以免提通话。

批评者认为，平台提出的这些措施是否真的解决了根本问题。一些网民认为，饿了么的新功能只是将责任转移到客户身上，由客户决定是否给骑手更多时间，而不是系统性地解决骑手安全和福利的根本问题。其他人还补充说，一旦骑手获得额外的五到八分钟，他们很可能会花时间接更多的订单，而不是慢慢开车或休息。相反，支持订餐平台的算法不仅应该考虑消费者的需求，还应该考虑骑手的健康和安全。

目前，企业对这些社会问题的公众反应迅速，表明企业有潜力将更好的员工福利政策纳入其业务中。尽管这些平台仍未与骑手签订劳动合同，但如此庞大的企业仍对其影响的众多生命负有一定的社会责任。或者，他们可以考虑为使用其平台的送货工人提供基本福利，例如更好的工作条件、最低工资以及意外保险。

参考资料

https://www1.hkexnews.hk/listedco/listconews/sehk/2020/0417/2020041700013.pdf

https://global.chinadaily.com.cn/a/202009/03/WS5f50351ba310675eafc572c5.html

https://clb.org.hk/content/going-book-sustainable-alternative-precarious-work-china

https://www.clb.org.hk/content/food-delivery-workers-china-strike-over-pay-cuts-and-unfair-work-practices

https://www.ilo.org/wcmsp5/groups/public/—asia/—ro-bangkok/—ilo-beijing/documents/publication/wcms_757923.pdf

https://www.bloomberg.com/professional/blog/good-esg-disclosure-spells-returns-hong-kongs-china-stocks/

https://www.nordea.lu/documents/static-links/Insight_The_Gig_Economy_eng.pdf/

https://money.163.com/20/0916/20/FMM3MR0I002580S6.html

http://www.xitongzhijia.net/news/20170908/106776.html

https://www.sixthtone.com/news/1006158/after-viral-expos%C3%A9%2C-chinas-takeout-platforms-vow-to-do-better